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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北平原上一马平川,石家庄的一个小村落却赫然耸立着3座“土山”,它们究竟出现在什么年代,今天就连当地人也说不清楚,但时常会出现一些“奇怪”的东西;或许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,关于“台疙瘩”的传说非只一则,有老人说这里是“土龙”,也有人说这里埋葬着一位“上古神仙”;年,考古队进驻这里,并进行了大规模发掘,最终证明了这里既不是“土龙风水格局”,也没有埋着“上古神仙”。
河北省石家庄位于广袤的华北平原上,在藁城市岗上镇却赫然耸立着三座“土山”;据《藁城县志》记载,元明时期这里已经形成了群居规模的村落,“土山”以西有座徐村。明成化年间,徐村有石姓家族崛起,父子三人均高中进士;这“一门三进士”在当地独领风骚,尤其“石珤”还是当时的礼部尚书,威高权重的石姓家族就成了当地的实际统治者。不知什么原因,这里不仅有座“徐村”,在土山的另一边还有座“许村”;为了区别两座村落的“贵贱等级”,石珤便利用权势硬将“许村”改成了“台西村”,至此沿用数百年,到今天依然如此。
当然,这里的重点不是台西村,而是那三座“土山”。说是山其实并不准确,其最高处不过6米,在广袤平原上显得颇为扎眼,因此当地人又称为“台疙瘩”。当地老人说3座台疙瘩是风水格局,叫“土龙背”,也有人说是上古年间的“神仙墓”;这么说也不无道理,因为3座台疙瘩下经常会出现一些青铜器,还有造型奇怪,看着像某种工具的石头,稍显遗憾的是,大多未能保存下来;直到——年间,台西村民在其南侧发现了成组的青铜礼器和一件39厘米的玉戈,以及铜鼎、琉、晕、觎、匕、矛、蹲、石磨等,这些东西的出土才真正引起考古专家的注意。
年,考古队正式进驻台西村,并对三座“台疙瘩”进行了大规模勘探;据说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,这三座“台疙瘩”年代过于久远,留下的传说也不少。当地老人说这是先人留下的“风水格局”,有了这些“土龙”这里才出了大官;也有人说这里埋葬着某位“上古尊神”,千百年来风调雨顺全赖“上神”庇佑,如果动土势必会引出大乱等。但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,类似声音逐渐消失,因为这里既不是什么“土龙背”,也并非上古“神墓”,而是一处规模庞大的商代遗址;据统计,本次考古发掘共清理出平方米的遗址区域,其中房屋遗址14处,水井两眼,各类灰坑处,古墓座,各类陶器、石器、玉器、青铜器等多件,据考证这应该是仰韶文化时期的产物。
当然,这处商代遗址也不能说是同一时期的产物,以房屋遗址为例,考古专家鉴定为殷商早期和晚期两个阶段,却唯独缺少了“中期”产物;本次发掘出早期房屋有2座,均为半地穴式,这也符合商朝早期的人类发展规律;而另外12座商代晚期房屋就变成了木制梁架的地面建筑,其样式有硬山顶式、平顶式和斜坡顶式,厦子等类型。很明显,这处遗址缺少了中期产物,也说明这一地区曾出现过人类迁移的断代现象;但由于年代过于久远,为什么会“迁移”已无从解释,不过难得的是,在晚期房屋的样式上,专家竟然发现了“窗户”,这也是目前发现的人类制造的最早“带窗”式房屋,也开创了房屋建筑史上防潮湿设备的先河。
最让考古专家难以置信的是,这处“半原始遗址”中竟然发现了铁器,其代表便是一件年前的“铁刃铜钺”;说到这或许有朋友会说“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当时已经出现了青铜器,金属工具自然不足为奇”。这里需要解释一下,青铜和“铁”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时间概念,古人的青铜虽然也需要一定的淬炼,但其过程相对简单;但是“铁”却是一种在当时很难获取的金属,其淬炼提取过程十分繁琐,在今天还要加入一定的化学合成才能萃取,那就更别说年前的“半原始社会”了。
以史料记载来看,夏、商、周、秦都是以青铜器为主,“铁”的应用是在汉武帝时期,当时还作为对战匈奴的“秘密武器”;以考古发现来看,“冶铁”最早出现在西周时期,代表便是那把玉柄铁剑,但需要说明的是,这些铁器的出现时间要比“铁刃铜钺”晚的多,这也是目前发现的时间最早的“铁器”。那么问题来了,既然发现了“铁器”,是不是就能改写历史了?据检测,这件“铁刃铜钺”是距今年前的产物,但并非人工冶铸的铁,而是用陨铁锻造成薄刃后,浇铸青铜柄部而成,严格的说,它依然是一件青铜器;但随后的发现,考古专家却再次被吓了一跳,遗址内居然出现了“铁矿”和冶炼过的“铁渣”。
“铁矿渣”的出现,这似乎证明了年前,这里的人们已经掌握了铁的冶炼技术,但纵观整座遗址除了“铁刃铜钺”之外再没有其他铁制品;那么问题来了,既然人们已经掌握了冶铁技术,为什么又找不到成型的铁制品呢,那些经过冶炼的铁都跑到哪里去了呢?后经反复勘测和鉴定,整座遗址中仅有残存的未成形“铁渣”,因此专家推测,很可能是年前这里的人类首次发现“铁”,并试图以原始的方法提炼萃取出真正的“铁”;也就是说,石家庄台西村很可能就是我国发现并运用“铁”的起点,其意义十分重大。
当然,“台西商代遗址”的重大发现可不是仅有这些,在一处墓葬中,考古队还发现了一枚石头磨制而成的“镰刀”,但它的作用却不是用来收割庄稼;经专家反复鉴定,这是一把用以治疗脓疮的手术刀,今称之为“砭镰”。熟悉历史的朋友或许知道,汉代以前是没有“医生”的,其治疗疾病的主要手段为“巫”,器形式为祭祀、或者一些植物的涂抹等;直到春秋战国的扁鹊时期,才初具“医”这个概念,而且近千年的时间内,“巫”和“医”是矛盾尖锐的对立体,至今中医还有“十不医”,其中就有:信巫不信医者,不医。如今发现的这把“砭镰”虽不能证明当时已出现了“医”这个概念,但它却是亦今为止发现的最早“医疗器械”。
此外还有“脱胶麻织品”,证明当时人类的纺织技艺已经成熟,和马王堆出土的麻布相当,但时间却要早一千多年;还有年前的“平纹绉丝纺织品”、“酒曲酵母”、“酿酒作坊”等等,这些都是考古史上的“世界第一”。